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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

日

“春天花會開，鳥兒自由自在……”小院里的花兒一茬接一茬地開了，黃色的茼蒿花，青菜花，白菜花，粉紫的蘿卜花，勝雪的梨花，浪漫的櫻花，還有遍地開花的雛菊、瑪格麗特、金黃的蒲公英……。樹上的鳥兒越來越多，每天嘰嘰喳喳地催著我早起。早起只為趕去早市賞花，買上一些園里沒有的品種，又添了一些月季、杜鵑，種在樹下……果然是“春日無事只為花忙”。

牛街鄉位于巍山縣城西南部，東與青華鄉相連，南與鳳慶縣的魯史鎮和詩禮鄉隔江相望，西與昌寧縣的珠街鄉接壤，北與五印鄉相接，處于三州（市）三縣的接合部。下轄直捷、牛街、愛民、愛國4個村委會，境內有彝族、漢族、苗族、傈僳族、白族、回族等民族居住。牛街格登村海拔2080米，適宜釀酒，陳家祠堂第五代釀酒傳承人，格登村書記給我們講述了格登酒的釀制歷史和過程。“何以解憂，唯有杜康。”杜康是古代白酒的代名詞。時至今日，衍生出了各地不同的酒，白酒，紅酒，黃酒，啤酒……而在大理巍山，“牛街格登酒”早已聲名遠播，成為一種能記住鄉愁的好酒。“牛街格登酒，開懷且作飲；春日何須再尋花，詩酒趁年華。”

你見過大山里熱鬧的集市么？商鋪地攤匯聚成集市，飯店酒肆，日用百貨，蔬菜水果，流動攤販，像極淘寶商城，只有你想不到的，沒有你買不到的。街市上人來人往，熙熙攘攘，好不熱鬧。

牛街集市上的油粉，在過去六天趕一次的集市上，是難得吃到的小吃。天不亮就出門，趕到市場，太陽已經老高了，若能吃到香噴噴的一碗油粉，那一整天都是心滿意足的。香噴噴的油粉里只有少量的油粉鍋巴，卻能撫慰一路辛勞。傳說古時候，出門趕集的人，家人會烙一個大餅套在出門人的脖子上，路上餓了，只需要掰一點大餅充饑。大餅有多大？要足夠一個人吃三五天，出門的時間長短就是大餅的厚度。當然，這只是傳說，想想倒是有趣。今天，我便親眼看到牛街的油粉鍋巴之大，瞬間讓我聯想到古代出門人帶大餅充饑的傳說。而物質富余的今天，想吃鍋巴油粉隨便吃，想光吃鍋巴也可以。那薄如紙，黃燦燦的一大張鍋巴半徑竟然有60-70厘米，著實驚人。

牛街鄉的沃柑基地就在江邊。江邊的氣候土壤最適合沃柑生長，種植沃柑又能致富，于是就有了這蔓延江畔的沃柑基地。春天里百花開，沃柑花也開了，星星點點的小白花開在枝頭，催著主人趕緊把密密麻麻金黃的沃柑摘了去換錢。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地在花間忙著采蜜，花香，果香，讓人陶醉，難得看到的花果同枝的奇景，多么美好的春天。

有兩大棵夫妻樹——木棉就在這沃柑基地里，相依相偎，環抱這片土地，守護著江邊的一花一草。木棉，紅紅的木棉花，這是我心心念念，想親眼看一看的大樹花朵，終于見到了。花朵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，居然比手掌大。花朵之艷，像熊熊烈火燃燒在江畔，燒到空中，追逐云朵；若和紅霞融在一起，很難分清哪是花朵，哪是紅霞。

春天里，把能吃的花做成美食，一桌百花宴，把整個春天吃進胃里，似乎還能聽到花開的聲音。棠梨花炒老臘肉，蕨菜嫩芽炒青豆米，金雀花肉沫湯……而木棉花也是春天里的一道美味。在高大的木棉樹下撿拾滿地落花，撿回來后，掰下花蕊做菜，剩余的花瓣晾曬干后，和菊花、甘草、枸杞、冰糖一起煮成花茶喝，可以解暑，養肝。

無論哪里的花，在春天里都會努力盛開，小院里的，花市上的，大山深處的……不管是雍容華貴的牡丹，還是嬌艷的玫瑰，或是江邊的木棉花，哪一種都美不勝收。

買了一大袋沃柑，撿了一大堆木棉落花滿載而歸。路過茶房寺時，停車拜訪。茶房寺是牛街勝景，茶房寺下的踏歌場早已有彝族、傈僳族、苗族的打歌隊在等候我們，歡迎我們的到來。蘆笙吹起時，一大圈的民族兄弟姐妹打跳起來，五彩繽紛的民族服裝合著踏歌節拍，仿若是我們進到了浩瀚花海。春天里，人如花一樣美好。

審稿：張瑩瑩